有没有好看不无脑的大女主爽文?
柔妃身怀「好孕系统」,一胎四宝。
皇上要废了我的后位,赠与柔妃。
皇上后宫三千,无儿无女,也只有柔妃才能为他诞下皇嗣。
他俩耀武扬威看着我。
我轻笑。
「皇上难道以为,这普天之下,只有您两位有系统?」
01
我生来是没有系统的。
我爹宁国公是开国元勋,和先皇是过了命的交情。
姊姊嫁给了先皇长子,李有德。
她当了十年太子妃,没能陪着李有德荣登大宝——
最后一次见到阿姊的时候。
她面色苍白,形容枯槁。
李有德说:「我是一国太子,要是因为看望她被过了病气,没法和父皇交代。」
那日。
阿姊清冷绝艳的脸颊瘦脱了形。
她就这么静静瞧着窗外。
直到我进门,才露出了点温柔的神采、
太医说她没能诞下皇孙,心中有愧,积郁成疾。
我说放他娘的狗屁,就是李有德他下面那玩意儿不行,满屋子姬妾,也没见哪个有喜。
阿姊震怒,她紧紧拧着眉,露出肃穆威严的姿态,让我慎言。
阿姊聪慧温婉,不仅是太子妃,还是整个京城少女们羡慕、仿效的对象。
而我不同。
我是跟着爹爹在军中长大的。
宁国公上交虎符后。
我也跟着回到了京城。
每天女扮男装到处溜达,在校场舞刀弄棒,在秦楼楚馆呼朋唤友,还是日日闲得发慌。
京城里最不缺流言蜚语。
和人唠嗑多了,我自然知道李有德是个什么玩意儿。
然而姐姐却握住了我的手。
皎白的手腕那么轻,圈住我的时候却已用尽了全力,她颤抖着双唇,眸子里是满盈的泪光。
她求我嫁给李有德。
「昭儿,姊姊身子要不行了——可是我身上的这个名分,必须是我们楚家的。」
龙椅上那位亲口说过。
这天下,本当是李楚二家所有。
未来的皇后,只能是楚氏女。
我虽然任性。
但我不蠢。
这事我没得选。
姊姊见我答应,苍白的脸颊多出几分血色。
然后她抿唇,咬住牙关,以一种奔赴刑场般壮烈的姿态,命我锁紧门窗。
她从枕下摸出了把匕首。
勒令我伸手。
锐利的锋刃划开我的手腕,下一刀却是对准了她自己。
阿姊从自己的左腕里生生剜出来一样物事!
这东西只比米粒大上少许,晶莹如玉,但被血肉裹着、滋养了许久,就显出几分邪性。
她把它塞到了我的手腕的伤口里。
「昭儿,姊姊没用,只能把这个给你……」
我拧着眉,怔然望着她。
姊姊说。
这玩意儿叫「系统」。
我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。
「宿主更换成功。一代贤后系统,竭诚为您服务。」
02
绑定了系统之后。
我立刻就能熟背从未碰过的《女诫》,《列女传》。
我出口成章,声如黄鹂婉转,容貌肃穆端庄,让人见之赞叹:
「和她姊姊一样,天生就是做太子妃的好苗子!」
系统要让我成为未来的贤后。
皇后是六宫之首,普天之下贵女风范的表率。
姊姊死后。
我在系统的逼迫下学习妇德、妇言、妇容、妇功。
我心想。
学你个大鸡腿子。
那日我和我爹宁国公下棋。
他见势不好,就哇呜乱叫,悔棋耍赖。
我一拍棋盘,黑子白子被震得叮咚乱响。
系统立刻出声。
「检测到宿主有违规行为,执行电击惩罚。」
「请宿主静恭女德,温婉柔顺,在家从父。」
我不知道什么是电击,却被电的心脏抽痛。
我在脑海怒吼:「我爹和我下棋,为老不尊,悔了十个子儿!你还让我在家从父?」
系统:「在家从父,出嫁从夫,夫死从子。」
我气乐了:「照这么说。我嫁给李有德,他用鞭子抽我,我也不能还手?」
系统:「太子乃天潢贵胄,非无故挝妻之人。挝则必有因。妻悍,殴治之。自古如此。」
我沉默许久。
眼底是沉沉的冷光。
分不清是愤怒还是悲哀。
妻悍,则殴治之。
出嫁从夫,夫死从子。
也不知道桎梏姊姊二十七年的是李有德,是太子妃位,是系统,还是这一声「自古如此」。
系统说,我冥顽不灵,不如我姊姊。
我拊掌朗笑:「好,妙极。」
那天下完棋。
我爹宁国公回想起悔了十个子儿的事,心中有愧。
特意溜达去琉璃厂,给我买了只鹩哥赔罪。
鹩哥聪明,还会学人说话。
我抚了抚它的尾羽。
它说:「吉祥如意,吉祥如意。」
我提着鹩哥,连着一个月,日日都去琉璃厂。
旁人都觉得奇怪。
我爹问起。
我说,琉璃厂有个回春妙手,善于医鸟,受了伤的黄鹂、百灵、八哥都能医,有趣至极。
我看了整一个月。
最后一天,我去药房抓了血竭、没药、南红花、口防风,再去书房拿了我爹从军时的金疮药,最后还偷偷熬煎了一副蒙汗药。
门窗紧闭。
明明灭灭的烛火中。
我最后一次给鹩哥摸骨,确认方位。
然后用帕子把它蒙晕。
烧红了银针,再用烈酒一烫。
我划开自己左手腕,把那个邪祟一样的「系统」,生生剜了出来——
嵌进了鹩哥腹部的中央,避开了它的内脏和肌腱。
几天后,我多了一只神奇的鹩哥。
它出口成章,声如黄鹂婉转。
它端庄典雅,让人交口称赞。
它甚至还能熟背《女诫》,《列女传》。
宫里的嬷嬷看了,纷纷欣慰:
「这是祥瑞,祥瑞!」
「定是因为,楚昭姑娘日日在家咏诵班昭女诫,感动了上苍,才降下这等祥瑞。」
「天佑我大夏!得此太子妃,实乃福泽深厚。」
嬷嬷们一来一走。
我和李有德的婚事也定了下来。
我闺门紧闭,佯装在绣着嫁衣。
实则女扮男装在外面鬼混。
没了系统的桎梏,我又夜夜流连秦楼楚馆。
和秦小将军推杯换盏。
和永安侯的傻儿子,争一掷千金,争花魁一笑。
我尤其爱去折腾永安侯世子。
还爱盯着他的手腕猛看。
直看到——
秦小将军都有些吃醋。
半夜,我飞檐走壁,偷摸着回府。
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鹩哥。
鹩哥怒斥:「楚昭,你姊姊拼了命也要把我留给你。你不识好歹,竟将我困于这牲畜之中!」
「楚昭,你有负于长姊!你是楚家的罪人!」
我扬眉。
「你怎知我有负于长姊?」
况且,我已经拿到了姊姊真正要送我的东西。
「常人脉气经过手腕,会在太渊、大陵、神门三穴涌动。」
「但若身负系统,系统寄居在太渊穴内,于八脉交汇之处被气血供养,久而久之,那里就会多出一个血点。」
「这几天,我发现一件趣事。」
「永安侯世子的手上,有个血点。」
「若我记得没错,当今圣上的手上,也有个血点。」
我轻轻抚上鹩哥的尾羽,温柔至极。
「这世上的系统,多你一个不多,少你一个不少。」
我圈住它的脖颈,缓缓用力。
「更何况,你是最没用的那个。」
那鹩哥瑟瑟发抖,拼了命的扑腾。
我说:「乖,我不会夺你性命,你毕竟是我爹送我的爱宠。不过,在鸟儿身子里,就得像只鸟儿。若不像了,我可不得换一只。」
天边翻出了鱼肚白。
鹩哥哑着嗓子,颤颤巍巍讨好我:
「吉祥如意,吉祥如意。」
03
再过一日,我就得嫁给李有德了。
我和秦小将军在月下比剑。
我俩喝的微醺,提着两坛酒,踏着月色攀上城楼。
整个京城都被我俩踩在脚下。
秦小将军闷声说:「你今天,倒不追着永安世子后面跑了。」
我笑笑。
可不。
过了今日,永安世子于我就无用了。
月色正好。
秦小将军灌了自己几口酒,壮了胆。
他神色复杂,盯着我耳垂上浅浅的耳洞,说:「你……究竟是谁家的小姐。」
我斜睨了他一眼:「眼力倒是不错。」
他说:「你一掷千金,家境定是不俗。对当今局势如数家珍,定是有父兄在朝内为官。你剑术和我不分伯仲,我胆敢推测,你那父兄,还是个武官。只是我思来想去,也猜不透你到底是谁。」
我笑他:「猜中又如何,猜不中又如何。」
秦小将军郑重道:「若能猜中,我早就上你家提亲去了。」
我笑容凝固。
秦小将军侧过头去,冷峻的眉眼中有些无措:「反正,明日太子娶亲,整个京城的贵女都会赴宴。」
他塞给我一坛酒:「你到时候别乱跑,我来宴上找你。」
秦小将军轻功卓绝。
落荒而逃时,一溜烟就没了踪影。
我把那酒坛上的封泥一拍。
飘落一张字条儿,铁画银钩,是他自个儿抄的戏词。
「英台不是女儿身,因何耳上有环痕……我前程不想想钗裙,从此不敢看观音。」
真是酸的掉牙。
猜中猜不中又如何。
徒增烦恼。
他是少年将军。
我却是楚家女。
因着我明日要出嫁。
回府后,我爹也来捉我,让我陪他喝酒。
见我和鹩哥相处不错,他甚是欣慰。
我爹本是驰骋沙场的三军统帅,破敌于塞北,平叛于西南。
龙椅上那位忌惮他的威名,派出他的狗腿子永安侯,接替我爹执掌兵权。
我爹不服气。
永安侯那废物点心想要奇袭。
我爹说,敌在暗我在明,奇袭简直是做梦。
没想到永安侯抽调了走两百精兵,竟不伤一兵一卒,取了那西夏太师的首级!
朝野上下哗然。
我爹只得交还虎符,在家赏花遛鸟,聊以度日。
我问他:「和永安侯对赌那次,你服气吗。」
我爹一摔酒杯:「服气个鸟!那次他定是通敌了!」
我说:「他倒是没通敌,不过,我猜有别的原因。」
永安侯那废物点心,被酒色掏空了身子,拿了虎符也没用,过两年就死了。
而且他会带个屁的兵。
生前几场仗都是胡乱指挥,坑死了不知多少大夏男儿。
他的爵位给了永安侯世子。
我这两月,在秦楼楚馆里流连,动不动就跟那傻子世子打上一架。
终于确定,他腕子上有个血点,也就是说,他手里也有个系统。
这世上的传家宝,无非父传子,兄传弟。
就像姊姊给了我一代贤后系统。
不知道永安侯,给了他那傻儿子什么系统。
入夜。
城防被抽调了不少,去准备明日的太子侧妃大典。
永安侯府前本有宿卫驻扎,这下人少了大半,空门大开。
任谁也想不到,会有人选这一天对永安侯府动手。
那傻世子躺在炕上,猝不及防被捂住口鼻:「你是谁?有刺客——」
我易容了整整三层,还蒙着黑巾,对他嘿嘿一笑。
手起刀落。
永安侯世子被人割了手腕,昏迷不醒。
而我回到闺阁。
笼子里的鹩哥怯怯看着我。
我耳边响起一道声音。
「宿主更换成功。全方位战争侦查系统,竭诚为您服务。」
那晚。
我一直呆坐到接亲的队伍过来。
他们恭恭敬敬请太子妃楚昭上轿。
我凤冠霞帔,坐上轿子,激活系统。
只意念一动,全京城的禁卫军、羽林卫,动向一一皆在掌控之中。
我轻轻叹气。
这可不好办了。
以前还想着,要为姊姊出气,得暴揍李有德一顿才是。
而现在……
让这天下易姓。
楚代李兴。
似乎也不是难事了。
【我真的好爱写大女主!有愿意看的宝子给我一个赞赞吗!♪(^∇^*)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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