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没有好看的小说值得推荐?

3个月前 (01-24) 0 点赞 0 收藏 0 评论 6 已阅读

(时愿之外)

盛泽不舍得碰他的白月光,就将所有欲望发泄在了我身上,结束后我问他:这一次打算玩多久?他回答得没有迟疑:她很乖、打算和她谈恋爱,

我十八岁便跟了他,始终认为我足够了解他,听到他这个答案我才知道、我错了,错得离谱。

冷静了好一会,我才听到自己冷静地对他提问:那我呢?

我和盛泽的八年算什么?我耐心等着他的回答,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。

盛泽的语气和刚才说宋乐乐很乖时没什么两样,坚决又淡然:你知道、我不喜欢你这款。

这倒是,除了最开始那段时间,盛泽身边没女人以外,后来找的女人,都和我天差地别。

他喜欢乖巧听话的,但是不喜欢我这么听话的。

我的眼睛隐在黑暗里,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
只有我的嗓音依旧清冷如水:今晚要留下吗?

盛泽起身,拿上旁边的外套:算了。

我不知道盛泽说的算了,有没有指我们之间也算了。

只是第二天到公司的时候,宋乐乐的工位就被换到了我旁边。

这个位置刚好能对上总裁办公区,抬头就能看见里面。

宋乐乐和我打招呼:商淼姐早上好。

我将包放好,看着她眼里藏不住的雀跃,语气平静地问:不喜欢我给你安排的位置,昨天为什么不说?

宋乐乐愣住,有些无措地解释,没有不喜欢,是盛总让我过来的,说要监督我工作。

说到后面,她脸颊又红了,但很快意识到我还在,眼神变得不安。

我觉得自己现在跟白雪公主后妈似的,像在故意欺负人。

我垂目:工作吧。

宋乐乐挪动工位的事很快在公司传开,我去楼下交接工作的时候,听到好些八卦的声音。

那些人看见我立马闭嘴,转换成眼神交流。

我不在意,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走。

我现在要回总裁办公室,提醒盛泽一会要去见一位早就预约好的客户。

结果电梯门刚开,就碰见盛泽和宋乐乐在里面。

看见我、里面的人也是一顿,盛泽说:我去见姚总。

我点头:我让司机备车。

不用、盛泽抬手,随后示意了下宋乐乐:宋秘书跟着就好。

我呼吸滞了片刻,然后淡然点头:股东大会在下午三点。

盛泽领着宋乐乐就走。

只是下午股东会议要快开始的时候,也没看见他们回来的身影。

我安抚着股东们的情绪,一边出会议室给盛泽打电话。

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,我正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,就听见宋乐乐软软柔柔的音调:商淼姐、有事吗?

我沉默片刻:盛泽呢?

他去帮我拿药了。宋乐乐语气自责,我不小心崴脚,盛总带我来医院了。

严重吗?我看着过道上的绿植关心道。

盛总说很严重。宋乐乐年纪不大,正是娇憨的年纪,说起话来软软糯糯,叫人听着就没脾气。

我想、怪不得盛泽喜欢。

我说:股东大会要开始了,请你转告他一下。

我说完,就听到手机那端换了人。

盛泽轻描淡写道:股东大会推迟,说我有要紧事。

我拿着被挂断的手机站在走廊里。

直到里面的助理出来叫我,我才揉了下太阳穴,又走进会议室。

应付股东们不容易,刚送走人,还没来得及喝水,我就接到了盛泽的母亲何穗的电话,让我去盛家一趟。

我跟何穗的关系一般,从盛泽第一次带我回盛家的时候,何穗就看不上我。

盛泽一直不喜欢我和盛家联系太密切,除非必要,通常不会让我去盛家。

我又拨了个电话过去。

这次接电话的倒是盛泽,他喉咙里蕴了些笑意,心情很好的样子。

我停顿不过片刻,若无其事地说:心情很好?

还不错。他没否认,但也不想和我多说的模样,敛了笑意问:有事?

我垂眸:阿姨让我现在去盛家。

盛泽没说话,我听到他旁边传来宋乐乐的一声惊呼,像是不小心撞到了什么。

然后下一秒,盛泽就挂了电话。

挂电话之前还扔下句,这种事不用问我。

我在会议室待了十分钟,才开车去盛家。

盛泽说不用问他。他大概忘了,我第一次跟他回盛家的时候,被何穗刁难,倒了杯开水在我手上。

那时候盛泽摸着我的耳朵安抚我,让我以后见何穗都要小心。

我抿着唇到盛家,正好碰上何穗送人出门,我认识那个富太太,笑着打招呼。

我漂亮、又会做人,和盛家交好的人都拿我当盛家未来的儿媳妇看。送走人以后,何穗眼角扫了我一眼:盛泽呢、怎么没和你一起?

我说:他有事。

何穗冷呵声,从书房拿出来一张请帖递给我:林氏山庄的晚宴,让盛泽去。

林氏山庄的晚宴,津南市富贵圈子里的人挤破了头都想去参加。

因为去的人非富即贵,个个都声名显赫。

我拿了请帖,只能又去找盛泽,盛泽那边听了情况,沉默了下,说过来找我。

我不敢走,只能在盛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厅等着。

盛泽过来得很快,只是脸色很冷,眉目间的不耐烦藏都不舍得藏一下。

我看见他白衬衫上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粉红,呼吸微顿。

我放在桌上的手,无意识地蜷了下,问道:喝点什么?

不用、盛泽的语气冰冷至极,像是在不得不应付公务一样,有点厌烦:请帖给我。

我从包里拿出封装精美的请帖递给他,宴会在周末晚上,礼服是定做还是直接买品牌的高定?

我安排惯了盛泽的这些琐事,细致又贴心。

然而盛泽却打断我:具体的发给宋乐乐,这次她跟我去。

我提醒了句,林氏山庄的场合很重要,带她不合适。

我带谁都合适。盛泽不给我再说话的机会,拿着请帖就要走。

我看见他从进门就一直拿在手里的手机亮了下,上面有微信提醒。

我看不清楚内容,只看到了一个粉色的兔子头像。

我收回视线,不再吭声,默认了他的说法。

盛泽说得没错。他是凌华的老板,想巴结的人多了去,自然带谁过去都行。

看着盛泽就要离开,我收了东西也准备回家。

还没起身,就看见盛泽突然停了脚步,回过头、隔着几步远的距离看着我。

他声音冷冷淡淡,没有多余的情绪:以后别打这个号码,换工作号。

我联系盛泽的号码一直都是他的私人号,盛泽的工作号很忙,随时都会占线。

他眉心微微拧起:不想让人误会。

不想让谁误会,我心里清楚。

我垂下眼睑点头:好、知道了。

晚宴在周末,盛泽说了要带宋乐乐去,我自然不会多插手。

我将资料都整理成文件,发到宋乐乐邮箱,就不再过问。

只是宋乐乐一个新人实习生,既要处理工作,又要研究宴会的事情,不免有些手忙脚乱。

我看在眼里,想起盛泽的提醒,主动问她,有需要帮忙的吗?

宋乐乐一愣,我注视着她的眼睛,面色淡定,林氏山庄去的人很多,名单我发到你邮箱了,你把那些人的喜好都记下,到时候提醒一下盛泽就可以。

宋乐乐连连点头,脸上露出个讨巧的笑容,谢谢商淼姐。

不用紧张。我说完又补充了句:盛泽会照顾你的。

提到盛泽,宋乐乐的脸有些红,她咬了咬唇,抱着文件回到自己工位。

我什么话都没说,将自己才整理好的一份资料发给了盛泽的工作号。

从盛泽提醒过我以后,我就没有再联系过盛泽的私人号。

只是我发完文件,无意识往下一划,才发现盛泽的私人微信也变成了一只兔子。

这才几天时间。

我想起自己以前,想让盛泽更换掉他微信上的初始灰色头像,得到的答案都是麻烦。

下午、前台打来电话,说盛泽之前约的一位客户来了,我让人先安排在会议室,然后自己去告诉盛泽。

盛泽点头,跟着我往会议室去。

在路过宋乐乐的工位时,敲了下她的桌子,嗓音很淡:来会议室。

盛泽这摆明要培养宋乐乐的做法,早在凌华传遍,所有人都在私下说我要失宠了。

我对这些说法不太在意,我跟着盛泽和客户寒暄,目光又落在宋乐乐身上,轻声吩咐:去倒茶过来。

宋乐乐端着茶杯过来,看着我跟着盛泽游刃有余地和客户周旋,向来乖巧甜美的脸上难免有些僵硬。

直到送走客户,她才赌气似的低声说道:商淼姐、盛总,我先回去了。

我脸色淡淡。她又不甘心地看了盛泽一眼,扭头离开。

会议室只剩下我和盛泽,我拧眉想了下,问他:考虑好了,真的要带她去晚宴?

不然呢?盛泽捏了下眉心,随即说道:以后让李烁跟我见客户。

李烁是总裁秘书处的另一个秘书,一直负责的都是公司内部的问题。

我想到宋乐乐刚刚那委屈又自卑的眼神,心下了然。

但也忍不住感叹了句,你对她未免太好了点。

盛泽没否认,小姑娘、自然得护着。

对了、他想起什么,突然叫住我,你帮她选一套礼服,钱从我这出,就说是公司报销。

我从不知道盛泽对人体贴起来原来是这样,我僵硬地点头,我问问她有没有喜欢的。

快下班那会,我拿着几套款式回来,准备问宋乐乐有没有喜欢的。

结果还没进办公室就听见宋乐乐委委屈屈的声音:盛总、您还是带商淼姐去晚宴吧,我什么都做不好,怕给您丢脸。

我站在门口,进也不是,不进也不是。

然后我听到了盛泽说,她是员工,你是女朋友,你说带谁去更丢人?

我垂目、原来我只是员工。

周末、盛泽带着宋乐乐去晚宴,我没有多关心。

只是在下午出门的时候,同样碰见盛泽也出门。

他单穿了件衬衫,领口微微敞开,锁骨若隐若现,有些勾人。

巧合的是,我身上的及膝连衣裙是黑色的,盛泽的衬衫也是黑色,加上款式都简单,所以不经意看上去有点像特意穿的情侣装。

我顿了下,若无其事地和盛泽打招呼:现在出发去晚宴?

盛泽回了句嗯,神色淡淡,没什么兴致的模样。

电梯在一楼停下,我先走一步,我约了丽萨吃饭。

丽萨之前被辞退的时候,我就想找盛泽问,但是没机会。

我们约在一家日料,丽萨看见我就忍不住抱怨,说自己被冤枉得太惨。

分明是宋乐乐自己的工作没完成,她才训了几句,结果罪名就成了霸凌实习生。

我说:她现在是盛泽捧在手心里的,你惹了她不好处理。

丽萨不理解,盛总看上她什么了?她说完、似乎替我有些不平,听说盛总现在有意在培养她?

我为了盛泽付出多少,凌华的人都是看在眼里的。

我很拼,也豁得出去,只要是盛泽想要拉拢的客户,我就算是在酒桌上喝到胃出血,也会交给盛泽一个满意的答案。

我低眉抿着杯子里的清茶、没说话。

凌华的人都说宋乐乐是下一个我,我自己却并不认同。

我是盛泽手把手教出来的,从青涩的十八岁,到现在这样能独当一面的模样,都是盛泽带着我一步步走过来。

宋乐乐不一样。

她是被盛泽捧在手心里,一点一点浇灌。

他让我带她,他毫不犹豫地让宋乐乐跟着他见识各种各样的场合。

哪怕明知道,宋乐乐还远远不到及格线。

和丽萨分开后,我正准备回家,就接到盛泽的电话,他语气不太好:津南医院、过来。

我过去的时候,盛泽已经包扎好手腕,宋乐乐担惊受怕的坐在一旁,眼圈通红。

我脚步不停,眉心蹙着看向盛泽的手腕:怎么受伤了,不是去参加晚宴吗?

盛泽坐在急诊室里,神色不太好看,被追尾了,肇事司机还在。

我去处理。我说完、又看向旁边还在呆坐着的宋乐乐,好心问了句:你有哪里受伤吗?

宋乐乐看着我身上那件和盛泽看起来很相近的裙子,愣了下、眼眶比刚刚更红了些,吸了下鼻子摇头:我没事、只有盛总的手腕伤到了。

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裙子上,嘴唇动了动,欲言又止。

我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,没多说什么,去找肇事司机交涉。

等到处理完,又去医院门口的小超市买了两瓶水和一包消毒纸巾。

我刚刚看到盛泽的嘴唇有些干。

我拿着东西过去,盛泽闭着眼在休息,我拿着水在思考要不要叫醒他。

商淼姐、手肘被人戳了下,宋乐乐低声开口:你把东西给我吧,盛总醒了我给他。

她看着我,尽管声音温和,但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勉强,而且眼神也控制不住地往我身上落。

我还没给她,盛泽就醒了。

他嗓音沉沉:解决了?

解决了、那边的全责,对方已经联系保险公司了。我径直走到盛泽面前,将手里的水瓶盖拧开才递给他。

我声音浅,比平时工作时多了几分柔和,晚宴那边的负责人我也联系了,我等下送你回去。

我面面俱到,体贴又细致。

盛泽坐在那仰头喝水,喉结滚动。

两人的气氛和谐,融洽到仿佛跟周围的人都隔出了一层屏障。

宋乐乐在边上沉默地看了好一会,才在盛泽喝完水的时候上前。

她垂着头,声音自责又夹杂着难以分辨的情绪:盛总对不起,如果不是因为我,您也不会受伤。

盛泽将水瓶随意放在一旁,对着她招手:过来。

宋乐乐在原地迟疑片刻才过去在他身旁坐下。

盛泽将自己受伤的手放在她面前,语调温和:害怕了?

宋乐乐不说话,只是脑袋垂得更低。

盛泽低低地笑了两声,随后用另一只手将她的脑袋抬了起来,哄着她说:我都没怕,你怕什么?

宋乐乐鼓了鼓腮帮子,娇嗔地瞪他一眼,随后嗫嚅道:我怕你疼。

声音很小,但我听得清楚。

我垂目、看着那瓶被盛泽随手放下,现在已经快要掉到地上的水。

盛泽的家属是谁?急诊科的护士拿着一个片子过来,视线在几人身上扫了下,随后直接落在我身上,直接将片子递给我。

这是他的腕骨片子,拿着去找医生。

旁边正要起身宋乐乐的动作僵住,又慢慢坐了回去。

她强颜欢笑地看着我,当作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。

我拿着片子看她一眼正要说话,就听盛泽无所谓地开口:你去找医生,我有话和音音说。

宋乐乐看着我离开的背影,明显不太高兴。

盛泽低声问:怎么又委屈上了?

没有、我只是觉得你和商淼姐好像更般配。宋乐乐说完立马闭口,小心翼翼地看向盛泽。

这何尝不是一种试探,她想听盛泽的回答。

盛泽沉默了片刻,随即嗤笑一声,回答得漫不经心:我最烦她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,无趣至极。

宋乐乐眨了下眼,盛泽又说了什么,她脸上立马挂出副天真烂漫的笑容。

我站在拐角处,原本想把手里的水给宋乐乐,但现在却觉得身体像生锈了一样,动弹不得。

盛泽说我死气沉沉、无趣至极。

盛泽的手没什么问题,顶多就是休养几天,我拿着药回来的时候,盛泽和宋乐乐已经恢复了正常。

只是宋乐乐眼角眉梢藏不住的欣喜,还能提醒我刚刚她听到的话,不是假的。

一路上我都没说话,只是沉默地将宋乐乐送回去,再回我和盛泽的小区。

车辆在地下停车场稳当停下,我拔了车钥匙,语气淡定:和她确定关系了?

刚刚宋乐乐下车的时候,我从后视镜看到了,她在盛泽侧脸上亲了一口。

盛泽没否认,点了点头,

我又问:什么时候?

刚刚、盛泽说:她在吃你的醋,总得哄一下。

我握着车钥匙的手无意识收紧,吃我的醋做什么?

盛泽看向我身上的黑色连衣裙,以后别穿黑色的了、不好看。

我抿唇。是不好看,还是宋乐乐不喜欢?

盛泽和宋乐乐在一起的事情,很快就在凌华传开。

我现在不再乘坐总裁专用电梯,而是每天提早五分钟,和普通员工一起用公用电梯。

原因无他,宋乐乐现在上下班都和盛泽一起。

今早因为遇见交通事故,所以我到得比平时晚了一会,等到了顶楼,刚好撞见宋乐乐和盛泽一起从电梯里出来。

宋乐乐挽着盛泽的胳膊,笑容娇俏可爱,在看见我的一瞬间,她明显愣了下,但随后又笑得更加甜美,和我打招呼:商淼姐早上好。

我扫了眼她挽着盛泽胳膊的手,语气淡淡:早。

宋乐乐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还挽着盛泽的手,吐了吐舌头,立马松开,然后有些调皮地看向盛泽:被商淼姐看到了,怎么办呀?

盛泽挑眉扫向我:想看就看。

我并不想看他和宋乐乐之间如何亲热,扭头准备回工位,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面上,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
我走了几步远,还能听见宋乐乐撒着娇叫:阿泽。

然而中午些的时候,宋乐乐脸色就没那么好看地从盛泽那里出来,她停在我面前,咬着唇说:商淼姐、盛总找你。

我想不到盛泽现在还有什么事能找我,毕竟我大部分工作,都被盛泽交代给了宋乐乐。

宋乐乐见我不动,忍不住催促了句,盛总还在等着呢。

我正在回复一位客户的邮件,闻言抬头,你有什么处理不好的吗、我教你,我现在有点忙。
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

宋乐乐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更沉了。

我去找了盛泽后,才知道为什么宋乐乐脸色那么难看。

我眼神落在办公桌上的那只兔子身上一秒钟,又很快移开,问盛泽:你带我回盛家,就不怕宋乐乐吃醋了?

盛泽父亲盛沧海生日在即,而何穗不知道从哪听到了宋乐乐的事,让盛泽把宋乐乐带回去。

盛泽掀起眼皮看着我:我妈不是她能周旋的。

所以是想让我去替她受刁难?我问。

我知道何穗找儿媳妇的标准高,所以我当年第一次去的时候没少被为难。

可那时候,也不见盛泽这么会做准备,他分明知道,这样的场合过去,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。

我扯了下嘴角:如果我拒绝呢?

可以、盛泽无动于衷,他手里的钢笔在指尖转了个圈,随即被稳稳放在桌上。

盛泽薄唇轻言:你考虑好就行。

话语里的意思只有他们两人才懂,我沉默片刻点头:好。

盛沧海生日那天,我下班就去停车场等盛泽,他们说好一起过去。

然而盛泽一直没来。

直到生日晚宴快要来不及,而我给他发消息也没人回,我才忍不住又回到总裁办公室。

只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,我脸色微沉,问另一个还在加班的同事:盛泽呢?

那同事明显愣了下:盛总走了呀,和宋秘书一起走的。

我到盛家的时候,晚餐正好要开始。

我将带来的礼物递给保姆,眼神看向已经入座的盛泽。

盛泽低头在玩手机,听见我的动静,也只是抬了下眼皮。

盛沧海很严肃,拧着眉说,怎么才过来,盛泽还说你不来了。

路上堵了下,叔叔生日快乐。我脸上表情毫无破绽,淡笑着在盛泽旁边的空位坐下,目光一顿,看到盛泽在和宋乐乐聊天。

盛泽注意到我的视线,将手机反扣在桌上,侧目低头,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:我以为你不来了。

我说:你说让我在地下停车场等你。

盛泽顿了下才回道:忘了。

他很坦然,看起来要下雨,我就先送音音回家了,反正你有车。

你没回我信息。我睫毛轻垂,遮住了眼里的思绪。

我嗓音听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,只是放在桌面上的手攥得很紧:也不接电话,我以为你有什么要紧事。

原来是去送宋乐乐回家。

盛沧海的生日,家里来了不少亲戚,何穗一直忙着招呼人,才没时间找我的麻烦,我也不会主动凑上去。

直到听到有人关心了句盛泽的婚事,何穗才不情不愿地看向我,然后轻描淡写地敷衍了句:她还早着呢,事情没个定论都不好说的。

亲戚讶异:商淼和盛泽不是都好了几年了吗,怎么还没定论?

纵然这些人都知道何穗看不上我,可我跟了盛泽几年,就连盛沧海都默认了他们的关系,所以都以为我嫁进盛家是板上钉钉的事。

何穗听得有些不高兴,不想应付了,抬手将我招呼过去。

她眼神意味深长,你和盛泽的事情怎么说?

能怎么说。何穗都知道宋乐乐的存在了,我只能如实道:确实还早,我和盛泽都年轻,目前都以事业为重。

陪何穗说话不是件舒服的事,我又听了会何穗明里暗里的嘲讽,才僵着脸走开。

我还没走远,就听到身后亲戚劝何穗:你那么针对她,以后要是和盛泽结婚了可不行。

何穗有恃无恐,丝毫没有避着人的意思:她和盛泽结不了婚的。

我离开的脚步顿住,随即挺直脊背转到客厅另外的角落去。

刚过去、正好碰见盛泽在和人视频。

我听见他声音低沉带笑,真没其他人,就我自己在这。

我站定原地,正想转身离开。

然而宋乐乐却已经看见我,小声惊呼了句,我没听清她说了什么。

盛泽回眸过来,眸色又冷又淡,落在我身上:偷听我说话?

我扯了下嘴角:无意路过。

我说完转身要离开,手腕被人一把抓住。

盛泽眼眸乌沉地盯着我,我想了下说:我什么都没听到。

盛泽的眼睛这才往下移,然后定格在我右手手腕上的那串项链上。

他眉梢微动:怎么还戴着?

我侧了下手腕,习惯了。

这是我大学时盛泽送我的那条手链,不贵、但是我一直戴着。

盛泽缓了下,松开我的胳膊说道:这么多年,也该腻了。

歧义很大,到底是我戴手链腻了,还是盛泽对我腻了、不好说。

离开的时候,盛沧海带着何穗在大门和人寒暄道别,盛泽一眼看见我的车:就不送你回去了,正好今晚有事。

本来也不是坐他的车来的,我抿了下唇:去找宋乐乐?

盛泽嗯了一声,低头看了下手机:她生理期提前了,说想吃蛋糕。

我说:你对她真的很关心。

盛泽眼睫微抬,眉尾上挑着:我对你也不差。

确实、平心而论,我跟着盛泽的这么多年,盛泽对我很大方。

我点点头没什么可反驳的,和盛沧海打了招呼,自己开车离开。

第二天在公司碰到宋乐乐的时候,她脖子上戴了一条钻石项链。

我眼尖、认出这是盛泽喜欢的某个牌子的当季新品。

午休的时候,我去茶水间接水,刚走到门口,就听见里面的说话声。

宋乐乐软萌可爱的语气尤其突出:你们不要再开我玩笑啦,被人听见不好的。

她语气里多了些苦恼,似乎很纠结:而且商淼姐如果知道了,应该会很生气吧?

提到我、旁边的人没再打趣了,毕竟我在凌华的风评很不错。

我在门口站了会,下楼去买了杯咖啡。

下午照常上班,项目部报上来一份资料给我。

我越看眉心皱得越紧,最后直接将文件合上还回去,报表太混乱了、重做。

部门经理愣了下解释,这份报表就是秘书处给下来的。

旁边宋乐乐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,她低着头声音嗫嚅:商淼姐、报表是我做的。

我拧着眉,忍不住训斥:你是实习生,还没到做这种报表的程度。

宋乐乐吸了下鼻子,抱歉商淼姐。

报表需要改动的问题很多,部门那边不愿意再接手,就只能我改。

宋乐乐一整个下午都老老实实待在工位上,完成自己的校对工作。

直到傍晚下班的时候,盛泽从办公室出来,在我面前停下,屈指敲了下我的桌子:宋乐乐明天开始跟着我,她的工作你重新安排。

我闻言、看向旁边的宋乐乐。

她正低头看着面前的合同,像没听到盛泽的话。

只是她咬着唇角,下颌线紧绷的样子,紧紧张张的样子都太显眼。

我淡淡收回视线问盛泽:给我个理由?

你不适合带新人。盛泽面无表情地说,她跟着你学不到什么。

我紧紧盯着他,最开始是你让她跟着我。

盛泽没什么语气,但态度却很坚决:现在我收回。

宋乐乐被我针对,盛泽站在宋乐乐那边的消息,很快就传遍了公司。

我下班的时候,都能感觉到那些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怪异,我当没看见。

津南市多雨,临近夏季更盛。

我路上转去加油站加了个油,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。

等我艰难将车开回家,却发现家里门开着,盛泽坐在里面。

我稍顿片刻,将包放好脱掉外套,语气如同往常:来替宋乐乐要说法的?

不然我想不到盛泽现在还有什么理由能往我这来。

盛泽抬眼,不答反问:怎么才回来?

我为了修改好宋乐乐的那份报表,比平时晚了半小时才下班。

我倒了杯热水,想散散身上的冷意。

盛泽依旧看着我,他在沙发上坐着,长腿随意舒展,散漫得如同这个家的主人一样。

我说:加了会班,外面又在下雨,就晚了些。

你对宋乐乐不太满意。盛泽眉尾动了下,他说得也肯定。

我抿了口热水,身上顿时舒服许多,我没多大兴致和盛泽讨论宋乐乐,你满意不就行了,我的态度重要吗?

语气不是很好,我说完顿了下:过来找我还有其他事?

盛泽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声,他垂目看了眼,便抬起眼睫,波澜无痕的眸子打量着我。

但下一秒他就收回眼神,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回了消息,才又将视线停留在我不足一握的腰肢上,嗤笑了声:你说能有什么事?

成年人之间的心照不宣,何况他们之间本就这样亲密了好几年。

只是我今晚不太投入,听着外面的雨声,有些走神。

盛泽在我腰上掐了一把,凑到我唇角亲了下,嗓音低沉又像是在哄我似的:渺渺、配合点。

看得出来,盛泽今晚心情应该不错。

结束的时候,他甚至难得地带着我去清理干净。

只是我身上的痕迹太重,到了第二天也没退下去。

故意遮挡反而更引人注意,我找了件长袖的衬衫,搭了条高腰长裤,看着很干练。

只是不知道盛泽是不是不小心,在我侧颈上也弄了个痕迹,这点我没注意到,但其他人看见了。

宋乐乐的脸色一整天都很难看,时不时盯着我看。

中午下班的时候,我还没走,听见总裁办公室传出来一阵不太明显的争吵声,紧接着宋乐乐红着眼睛摔门而出。

她路过我的时候,顿了下脚步,接着又快步离去。

我面色淡然的收拾东西,下午还要去见个客户。

等到见完客户回来,宋乐乐眼圈依旧通红。

我猜测、这大概是还没和盛泽和好。

不过我也不关心,只拿了资料去找盛泽。

我将文件夹递过去:要你签字的。

盛泽嗯了声,突然看向我脖子上,拧着眉问:为什么不挡好,故意想让她看到?

我说:没注意到。

我心里了然,宋乐乐和他吵架,他心里必然不舒服,总得找个理由。

我说:有需要的话,我可以和她解释。

盛泽捏着笔的动作一顿,随后嗤了声,语气听不出喜怒地问我:怎么解释?

我和其他人睡的,跟你没关系。

盛泽听完我的话,沉默了好一会,他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脸,似乎我当真觉得昨晚和他睡的人是谁都可以一样。

盛泽舌尖顶了顶左边腮帮,然后将手里的钢笔扔在桌上,语气嘲讽地问:你想让我当个野男人?

我低垂着眉眼:不想让她想太多了而已、没必要。

盛泽提笔在文件上唰唰签上名,随后将文件扔给我,脸上没有丁点多余的表情:可以、你自己和她解释。

我嗯了声,拿着文件就要走,盛泽握在手里的钢笔顿了下,他叫住我:以后有事,让宋乐乐来找我。

我脚步停滞,盛泽眸子冷淡地看着我:你别来了。

不知道盛泽和宋乐乐怎么说的,总之第二天再碰见的时候,宋乐乐脸上又堆满了笑。

挽着盛泽和我打招呼的时候,眼里也没了昨日的探究。

小姑娘年纪轻,藏不住事,正好同事之间又闲聊到情感问题,都在互相打趣着。

宋乐乐和盛泽的事在公司差不多传遍了,即使我就坐在那,她们还是能明里暗里地开几句玩笑。

宋乐乐不知道是不是昨天从盛泽那得了承诺,也不像往日那般避讳遮掩,反而是顺着话题和我搭话。

商淼姐、你是谈男朋友了吗?

我点击鼠标的动作一停,抬头看她:盛泽和你说的?

他没说。宋乐乐小小地拧了下眉,继而又笑了起来:他说这是你的隐私,但是我猜应该是。

宋乐乐的目光很直白,毕竟我身上的痕迹到现在也还没消。

我垂目、随即又抬眼淡淡看着宋乐乐。

她眼里的试探和紧张太明显,生怕听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一样。

我看着她,就在她脸上的笑容快要挂不住的时候,才淡然开口:谈了个对象。

话音刚落,总裁办公室的门打开,盛泽从里面出来,他淡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
然而不过一瞬,又收回去。

宋乐乐脸上却扬着笑容,走过去有些亲昵地拉了下他的胳膊。

阿泽、我猜对了,我姐就是有对象。

盛泽低头嗯了声,然后漫不经心看向我:什么时候的事?

我身体有些僵硬,但又只能硬着头皮回答:前几天。

宋乐乐拉着盛泽的手低声问:那过几天的宴会,可不可以让商淼姐把她男朋友带来呀,想看看我姐这么厉害的人,会找什么样的男朋友。

我拧眉、开口就要拒绝,却听见盛泽说:好啊、我也想看看商秘书的对象。

完全不给我拒绝的机会。甚至连是什么宴会都没告诉我,就擅自做主了。

我心情不太好,开车回去的时候,因为走神,没发现油箱在漏油,还是被路口的交警拦下才察觉到。

汽车漏油不能再开,只能让维修公司拖走。

但这里很难打到车,我在路边等了十几分钟,都没能等到一辆车。

眼看着手机马上要关机,我抿着唇给盛泽打了个电话。

手机里只有冰冷的机械女音提示我: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。

我一顿、重新核对了电话再拨过去。

机械女音又一次响起。

我像是和她杠上了似的,这次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将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输入进去、再拨打。

只是电话里不断重复的依旧是那句话: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。

酒吧包厢,盛泽坐在沙发上,手上慢条斯理地扒着颗葡萄,紫色的果皮贴在他的指尖,衬托得那截手指格外修长。

他将果肉放进碟子里,然后放上叉子推到宋乐乐面前:吃这个。

宋乐乐嗔了他一眼:这么多人呢。

盛泽擦了手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:我给你剥的,他们不敢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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