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荒,求推荐?
(过线难追)
我和傅司珩开始于一场走肾不走心的游戏,他喜欢我的身体,我贪图他的权势,可在这三年各取所需的交易里,我不可避免的动了妄念。
没人能逃过傅司珩的魅力,他有权有势,对待女伴亦是不可言说的好,就连在床上都让人心满意足,我深知这样的男人不是我能掌握的,但我还是沦陷了。
直到一条两条杠的避孕棒彻底打醒了我。
这个意料之外的孩子是不可能来到这个世上的,这是我曾试探傅司珩得到的答案。
而真正让我下定决心处理它的,还是在那一场酒局里。
酒局里、对我倾慕已久的安森特殷勤的跟我套近乎,还笑嘻嘻的对傅司珩说:傅总、等会儿我要是把人欺负哭了,你不会怪我吧。
这话说得多少有点露骨,都是成年男女,大家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,开始起哄。
我下意识看向傅司珩。
傅司珩却只看我一眼便收回目光,眼中未有丝毫波澜。
我唇角浅浅勾起,压着心底不断扩散的疼痛,状似无意地移开了目光。
组局的傅司珏看看自己大哥,又看看我。
心里暗叹这两人还都挺能装的。
傅司珏笑了下,继续暗戳戳煽风点火,安总这是对我们江经理有意思?
安森特倒也不遮掩开口:你看出来了?我追江经理好久了。
他语气忽然有些暧昧地凑到我面前问:江经理能给个机会吗?
傅司珏瞬间兴奋了起来,安总这是要当着我哥的面挖墙脚吗?
安森特也不惧,只是看着傅司珩说:是想挖的,江经理我很欣赏,就是不知道傅总愿不愿意放人了。
傅司珩目光淡漠地往这边扫了一眼,眼中隐隐含着一抹暗沉道:
我放不放人不重要,重要的是江经理怎么选,若江经理想走,我总不能执意要留吧?
他顿了下,沁着凉意的目光忽然拢住我问:江经理、要跟安总走吗?
我犹如置身冰窟。
我听懂了傅司珩话里的意思。
只要我肯点头、他绝不阻拦。
这个男人并不在乎我的去留。
我对安森特是没有那方面意思的。
若是放在以前,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拒绝。
但是今天我忽然升起了一股逆反的心理。
我的手不自觉摸上了小腹。
我不想用这个孩子来逼着傅司珩对我负责,一场游戏而已,说什么负责不负责的。
更何况傅司珩这个男人也不是我能逼得了的。
我也并不是非得要这个孩子不可。
只是这个孩子不要,那下一个呢?
傅司珩确实一直在避孕。
他在这方面一直极其小心,每次都会戴套。
唯有上个月的一次,他弄得狠了,把套弄破了。
但事后他马上就让我吃了紧急避孕药。
可紧急避孕药都没有拦住这个孩子的到来。
我知道这个孩子是绝对保不住的。
但谁能保证这个孩子不要,下一个就不会再怀上?
我为他已经耗尽了青春,不想把身体也耗进去了。
母亲的医药费我已经攒了一些。
傅司珩的凉薄我更是看得透彻。
我不想再留下来跟他耗着了。
本来是下不定决心的。
现在既然他提了,那我便也不想再退。
我抬眸对上傅司珩的目光,反问道:是不是我只要点头,就能跟着安总走了?
傅司珩浓眸狠狠眯了一下,冷笑着说:这么看来、江经理确实是有这方面的意思了?
我苦笑一声,带着点决绝般开口:若是安总那边开的条件优越,我可以考虑。
我话音刚落、啪的一声,放在桌边的一个酒杯忽然被傅司珩扫到了地上。
刚刚热闹的包间瞬间一静。
傅司珩目光噙着寒霜,但脸上却依然是淡漠的清冷。
可只要了解他的人都清楚,他动怒了。
傅司珩带着寒意的目光裹挟着我,意味不明的开口:原来江经理早就已经身在曹营心在汉了啊?
说完他冷笑一声又道,既然如此,明天江经理去把离职手续办了吧。
我笑着应了一声,随后站起身礼貌告辞。
傅总玩好,我有点累了,先走了。
我没有再回头看傅司珩。
我怕一回头,就再舍不得走了。
那个男人到底是被我藏在心底不知道多少年的人。
只要稍稍一个眼神,就能让我为他赴汤蹈火。
我今晚这样大胆,可以说是一时冲动。
但是我不会后悔。
也决不允许自己后悔。
我离开、包间里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。
傅司珩脸冷得能掉下冰渣。
安森特也忽然觉得有些不对。
傅司珏心惊胆战地看了自己大哥一眼,这一次好像玩脱了。
旁边几个狐朋狗友谁也不敢说话。
唯有那个坐在傅司珩身边的小明星看出了点门道,想要借着这个机会上位,软着声音开口:
傅总、这么不听话的女人不如换一个。
回答她的,是傅司珩平静无波澜的一个滚字。
小明星愣了一下,没反应过来,怎么还生气。
她还没说完,傅司珩就再次厉声说滚!
傅司珩向来喜怒不形于色,但现在却双眼微微泛红。
小明星吓得瞬间退后,傅总息怒、我这就滚。
小明星离开后,包间里其他女人也纷纷退场,只剩下了一群大老爷们。
傅司珏有些后悔今晚开的玩笑。
其实以前他也开过类似的玩笑。
只是以前我乖巧的像是一只小绵羊,别说要离开了,连生出点这样的想法都不会。
可今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。
傅司珏小心翼翼的出来打圆场道:
哥、要不把江经理叫回来,就说是开玩笑的?江经理在这边干得好好的,不可能会真的要走的,估计是今天太累了,有点脾气也正常。
傅司珩冷冷一笑说:我身边还不缺这么一个经理,安总想要、带走便是。
安森特呵呵笑一声,忽然不敢应这话了。
到现在他若是还看不出来傅司珩跟我之间有什么,那他就是个傻子。
开玩笑而已,傅总的人谁敢抢?
这句话并没有安抚到傅司珩,反而使得他脸色更加阴沉。
是、傅司珩的人确实没人敢抢。
但耐不住有人心已经不在这里了。
我从会所出来,打个车就回了父母家。
从母亲三年前住院,我就很少回这里了。
继父江国安脾气不好,时常酗酒,对我们母女更是时常打骂。
我曾不止一次劝过母亲跟他离婚。
但母亲却始终狠不下心来。
一直到三年前,母亲去接醉酒的继父,在路上跟继父发生争执,被继父一气之下推了出去。
从那以后、江国安就变本加厉,常常几天都不回家,即便回来也是烂醉如泥。
我本以为江国安今晚也不会回家。
却没想到他不仅在家,还带了别的女人回来。
站在家门口,听着里边传来的声响。
我拿着钥匙的手万分僵硬,胃里涌上一阵恶心。
我强忍着要吐的冲动转身下楼,到了楼下才觉得稍微舒服了一点。
匆匆出了小区,到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。
洗完澡出来,我才拿出手机给闺蜜苏青发了条信息。
明天上班吗?帮我安排个检查吧。
苏青很快回了过来。
身体不舒服?
我犹豫一下说:
我好像怀孕了。
苏青电话瞬间打了过来。
卧槽卧槽!江南、你什么情况?交男朋友了?
我望着天花板沉默片刻说,没有。
苏青更加炸毛了,没有、那你怎么就怀孕了?别告诉我你出去约不小心怀上的,呜呜呜,南南你变了,你终究不是我的那个乖乖女了。
我无奈笑笑:行了、别演了,说正事,帮我安排个检查。
说到正事,苏青才恢复正常问我:不是、你这到底什么情况啊?
我想了下形容道:男朋友没有,长期床伴倒有一个。
苏青对这个设定接受良好,又问那他知道吗?
我说:我不准备告诉他。
苏青不赞同道:江南、你别犯傻,别什么都一个人扛,怀孕可是大事,既然是那个男人搞出来的人命,就该他出来负责!
我沉默两秒道:我已经打算跟他分开了。
苏青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,半晌终于忍不住骂了句。
狗男人、我咒他以后断子绝孙!
苏青骂了一句,心里稍微舒服点了,才开始说正事。
那这孩子你肯定不要吧?那明天检查完我要不直接给你安排手术?
我摸着小腹,忍着心里的痛意应声,好。
声音落下,眼角的那滴泪也跟着落下了。
终究是我对不起这个孩子。
可没名没分,我什么都给不了孩子,我又怎么敢要?
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普通女人,我没办法让自己的孩子一辈子背着个私生子女的名声。
傅司珩不会给我名分。
他不会给我任何一个绑住他的机会。
我闭上眼,抹掉了眼角的那滴泪。
夜色浓稠、我睡得并不踏实。
恍然间似乎做了一场梦。
梦里又回到了小时候。
小时候我跟着母亲颠沛流离,住的时间最长的,就是江边的一个小渔村。
我也是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了傅司珩。
小时候的傅司珩没有现在的沉郁,眉目好看得仿佛一个瓷娃娃。
后来我才知道,他是因为生病去那里调养的。
大概调养的过程并不好受,他经常一个人坐在江边抹眼泪。
我每次看到都会拿着一个棒棒糖过去哄他。
起初他并不理我。
后来他会偷偷趴着我家的墙头叫:薇薇。
再后来、他大概是病好了,被一群人接走。
走之前他说,他一定会来找我。
然而我并没有等到他。
十年后的重逢是场意外。
十七岁的生日那天。
同父异母的妹妹说手链丢在了沙滩上,让我去帮忙找。
在沙滩上、我第一眼就认出了傅司珩。
十九岁的男孩子脱离了稚气,却满身沉郁。
我看到他时,他正在一步步往冰冷汹涌的海水中走去。
我当时什么都没想,跑过去就拉住了他。
傅司珩回过头来,眼中全是与这个年龄不符的冷厉与萧杀。
我忽然有些怕得往后退了两步。
傅司珩冷笑一声,再一次往海水里走去。
我扯着嗓子冲着他喊了一声:死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的事了!
他的脚步顿住。
却在这时,一个浪忽然打来,我瘦小的身影瞬间被海水淹没。
我已经不记得当时是什么感觉了,唯有怎么挣扎都抓不到任何东西的恐惧感。
就在我意识模糊的瞬间,一双手忽然勾住了我的腰身。
海浪翻滚、身体浮沉。
模糊间我似乎看到了男孩子脸颊的冰冷惨白。
我不清楚傅司珩是怎么把在那样的巨浪下把我拖上岸的。
只记得再次睁开眼时,他冷漠的脸与冰冷的话语。
自己求生的本领都没有,还敢管别人的死活。
他说完便转身离开。
傅司珩!
我在梦中惊叫一声、梦醒了。
我睁开眼时手机正在响。
苏青嘱咐我:给你安排好了手术,不要喝水也不要吃任何东西。
我整理了一下心情才一一应下,但心里却是阵阵发闷。
这可是我跟傅司珩的孩子。
我暗恋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的孩子。
但我也明白,这个孩子不能久留。
不是怕被谁发现,而是怕留越久越舍不得。
我收拾好出了酒店。
但却在酒店门口看到了那辆再熟悉不过的车。
我一点都不奇怪傅司珩能找到我。
在锦城、只要这个男人愿意,就没有他找不到的人。
我只奇怪他为什么还要找我。
昨晚说得那样干脆,今天为什么还要来找我?
而且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傅司珩。
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,我真的怕在他面前不堪一击。
我想躲。
傅司珩却已经推开车门走了下来。
傅司珩停在我面前,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道:闹够了吗?
我没看他,低着头淡淡的说:没闹。
傅司珩目光沉沉道,这么说来江经理是真的想跟安森特走了?什么时候跟他开始的?
我唇角微微动了一下:您误会了,是我自己想走了,跟别人没有关系。
傅司珩淡淡道:理由。
我终于抬起头来,对上傅司珩的目光:我想结婚了傅总。
傅司珩眼睛猛地一眯:你认真的?
我坚定点头:对、认真的,我已经二十七了。
傅司珩大手摩挲着我的脸,眼中全是危险的光芒。
他问:有合适的对象了?
我沉默片刻才道:还没有、但不管有没有,我都想离开了。
傅司珩挑眉看着我又问:钱挣够了?
我苦笑,为了钱跟在他身边,一直都是我最难言的不堪。
他却一次又一次地提醒着我。
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,才让自己没有在这个男人面前失态。
我对着他笑了笑说:没有、但挣钱若跟结婚冲突的话,我选结婚。
傅司珩眉眼沉了下来,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:舍得我?
我心下一沉,第一次生出勇气质问:不舍得又怎样?您会跟我结婚吗?
我直直看着他。
我想只要他说一句:会。
哪怕是遥遥无期的一个会。
那我也就真的逃无可逃,这辈子真的栽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了。
可傅司珩却沉默着没有说话,只有越发冷沉的神色在表明着他的态度。
他往后退了两步上下打量着我,半晌才丢下一句:
江经理、我一直以为你挺聪明的。
我心里骤然疼了一下。
我明白傅司珩的意思,聪明的女人不会这样自寻烦恼。
若是放在以前,我也不会这样自寻烦恼。
可偏偏我怀孕了。
我对上傅司珩的目光,强忍着失态说:抱歉傅总,我只是一个俗人。
傅司珩与我对视半晌,确认我眼里的坚定不似作假,沉声说了句:既然如此、那我也不便强求。
傅司珩说完就转身离开。
等他的身影消失,我才白着一张脸,到路边打车。
到了医院苏青已经在等着我了。
我跟着苏青进了b超室。
出来以后,苏青的脸色却不算好看。
我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:怎么了?
苏青皱着眉开口:我记得你总是痛经?
我身体紧绷的点点头。
十七岁那次落海,正好是我的月经期。
冬天的海水冰冷刺骨,那次回去我肚子疼了好几天。
再后来、每次来月经都会疼得死去活来。
苏青情绪复杂的对我说:南南、你这身体不适合做流产。
我手指猛地攥紧,看着苏青半晌问了句:为什么?
苏青看着我说,这个做了、以后可能就再要不了孩子了。
我脸上血色渐失,拿着b超单子的手不禁紧了又紧。
是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?
苏青点头道,这么说吧,你这次能怀孕都算是撞进了万分之一的概率里了,你的身体确实有点问题,子宫内膜比正常人薄很多。
苏青顿了一下,还是劝道: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再考虑一下。
我手覆在小腹上,心里一时纷乱如麻。
我原本是铁了心地要做掉这个孩子的。
但是想到以后可能再不会有孩子。
我忽然又有些狠不下心了。
这个孩子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了。
沉默片刻,我强压着心里的闷痛开口,好、我考虑一下。
苏青看着我问,你跟那个男人,真的没有可能吗?
我笑了下,苦涩要从口中溢出一般。
真的没有可能。
从医院离开,我手机就响了起来。
安小雨带着几分焦急的声音传来。
老大、你爸又来公司找事了,你赶紧来,傅总知道了只怕又要发火。
我眉心猛地跳了一下,挂了电话急匆匆赶去公司。
刚进前台大厅,就见江国安正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。
我脸色铁青地说了句:把烟掐了。
江国安笑笑,行、我女儿说是什么就是什么。
我看着他这样子就头疼。
出去说!
我带着江国安到了公司楼下的一家咖啡厅。
刚一进去、江国安就笑了起来。
我闺女现在真是出息了,都能出入这么高档的地方了!
我看着他冷声道,你如果不怕傅司珩,以后尽可以继续来找我。
江国安冷笑一声,你吓唬谁呢?傅司珩他还能管得着我来找我闺女?
我咬牙道:你大可以试试看傅司珩管不管,别怪我没警告你,若是傅司珩管了,精神病证明是不起作用的!
当年我的母亲被江国安推出去出了车祸后,我一心想把他送进监狱。
但江国安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份精神病证明,竟然就那样逃脱了责罚。
为此我一直耿耿于怀。
江国安见我不像是说笑,顿时有点哑火。
你给我钱、只要你给我钱,我这辈子都不来这里!
我直接回绝:我没钱!
江国安最近染上了赌博,已经不止一次来跟我要钱。
我也确实没钱,为了防止江国安要我的钱,我把钱全交了母亲的医药费了。
江国安怒吼一声,你放屁、在这么高档的公司上班你能没钱?
来来往往的人全都往这边看了过来。
我强压着心底的怒意,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心平气和。
你知道我妈的医药费一个月有多少吗?从我妈出事以后你出过一分钱的医药费吗?你怎么有脸来跟我要钱的!
江国安嗓门巨大的嚷嚷,老子凭什么给她出医药费!她连个孩子都没有给老子生,还想让老子给她出医药费、做梦!
我咬牙质问道,那你凭什么跟我要钱?我又不是你生的!
江国安理直气壮道:就凭你姓江,老子是你爹!
说完、江国安忽然间想起什么,抓住我满脸猥琐地笑了起来,江南、要不你给我生个孩子?只要你给我生孩子,我保证管她!毕竟她也算我孩子的外婆。
我万分恶心地挣开他,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。
咖啡店里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少。
我这一巴掌落下,顿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。
江国安顿时瞪大眼睛气急道:贱人!你敢打老子!
他一把就揪住我的衣领,抬手就往我的脸上打了过去。
然而他这一巴掌还没落下,就被人抓住了手腕。
谁他妈多管闲事!
江国安怒吼一声,回头就对上了傅司珩的目光。
看到来人是傅司珩,江国安身体猛地瑟缩了一下。
傅司珩目光阴沉得看不出一丝光亮。
手腕忽然用力,江国安便是一声惨叫。
傅司珩万分嫌弃地甩开了江国安,厉声道:
滚、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公司附近,就不是这一条胳膊的事了。
江国安疼得脸色发白,却不敢真的对傅司珩怎样。
他强忍着疼回头瞪了我一眼,转身灰溜溜地跑了。
我双眼还微微有些发红,粗喘着气、尽量平静着自己的情绪。
谢谢傅总。
傅司珩通身散发着冷意问我,他平时在家里碰过你?
我唇角微微颤抖。
我十八岁以后,江国安就总会时不时摸一下我的脸,碰一下我的屁股。
母亲因为这事跟他吵了不知道多少次,但江国安依然不改这毛病。
直到我考上大学离开家。
但这种事我不可能跟傅司珩说。
对上傅司珩的目光,我只说了句:没有。
傅司珩脸色依旧难看道,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。
他指的是江国安找到公司的事。
我低着头道:不会再有下次了,我马上去办离职。
傅司珩眼睛眯了一下,忽然冷笑一声,看来江经理是铁了心的要走了。
我苦涩的点头,是。
傅司珩轻笑一声,声音冷得让人发寒,行、那我就不耽误江经理上去办离职了。
我应了声好。
傅司珩看我一眼,往靠窗的位子走去。
我这才发现傅司珩身边还跟着个女人。
女人正回头看着我,眼中满是挑衅与嘲讽。
我没有理会,直接往门外走去。
傅司珩身边的女人从来不缺,没了这个还有那个。
我一直清楚,但心里还是会忍不住难受。
放在小腹上的手微微收紧,心里的苦涩像是要溢出来一般。
我想,还好我就要离开了。
只要离开,我总有一天能忘记傅司珩的。
到了公司门口,我深吸一口气,调整了心情,面带微笑走了进去。
公司群里正在讨论我要离职的事。
不知道是谁,把昨晚会所发生的事传进了群里。
有说我牛逼的,有说傅总狠心的,更多的却是在说我乔拿玩脱了的。
我看了一眼就退了出来。
公司永远不缺各式各样的八卦,我没心情打听,也没心思关心。
即便现在八卦的中心正是我自己。
我推开办公室的门,办公室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安小雨看到我眼圈就红了。
老大、你真的要离职了吗?
我看了眼办公室中的众人,点头:祝大家前程似锦。
说完、我默默收拾起东西来。
办公室里窃窃私语不断,我没有理会。
等我收拾得差不多了,手机又忽然响了起来。
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我接起来,那边就传来了江国安的声音。
江南,你猜我在哪?
我心里咯噔一声。
瞬间想起了江国安之前说过的话。
我顿时尖声叫到:江国安,你敢动我妈一下试试!
江国安却没把我的威胁当回事,还是那句话,给我钱、只要你给我钱,我保证不动她!
我唇角微微颤抖道,我真的没钱,我所有的钱都交了医药费了。
江国安冷笑道:那就让她死好了,她死了、医药费自然就退回来了!
我怒吼一声江国安,随后语气又软下来道,爸、我妈到底陪了你将近二十年,您就看在这二十年的份上,放过她行吗?
江国安压根不吃这一套:呵、陪老子二十年,老子用她陪?废话少说!两天内给老子一百万,否则老子立马把那个女人的放弃治疗同意书给签了!你别忘了、老子可是她的合法丈夫!
江国安说完直接就挂了电话。
我再打过去,那边已经关机。
我直接把电话打给了照顾我母亲的护工。
江国安是不是去医院了?
对、他刚刚来查了下医药费余额,现在去找医生了。
江国安怕是要来真的!
我起身往外走去,直接打车去了母亲所在的医院。
到了医院刚好遇到江国安从里边出来,见到我他还吊儿郎当的喊了句:
呦、这不是我闺女吗?
我咬牙切齿道,你究竟要怎样!
江国安依旧是那样一副样子,无赖道:我想怎样你还不清楚?
我眼眶泛红开口:江国安、你就不怕遭报应吗?
江国安却说:老子最大的报应就是遇到你们母女!
江国安说完,推开我转身离开。
我站在原地,气得手指打颤,小腹一阵阵地发疼。
我赶紧给苏青打了过去。
苏青劝我:应该是情绪波动引起的,你赶紧找个地方坐下来,平静一下心情,如果还是不舒服赶紧来医院。
我挂了电话深深吸了一口气,尽量让自己情绪平静了下来。
到旁边坐了会儿,疼痛的感觉才一点点消失了。
等肚子终于不疼了,我才稍稍松了口气。
我进门看了眼母亲,离开前又叮嘱了护工一遍。
江国安再来,麻烦您一定要打电话告诉我。
护工赶紧点头、好。
从医院出来,我便直接回了公司。
辞呈就在桌子上放着。
我却没有心情去处理。
把辞呈放进抽屉里,犹豫片刻我拿起电话打了出去。
傅司珏接到我的电话明显有些意外。
江经理、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了?
我沉默片刻问,司珏、我能借你点钱吗?
正坐在傅司珩办公室里的傅司珏,目光瞬间转向了自家大哥。
果然、这世上最会拿捏人的还是他大哥。
甚至连我会找到他都想到了。
傅司珏啧了一声,有些抱歉的开口。
江经理、实在不好意思,你是不知道,因为你的事,我大哥生气把我信用卡都给停了,我这两天都只能靠蹭饭。
我心瞬间沉了下来,沉默片刻说了句,抱歉。
傅司珏满是心虚道,要不你缓几天,估计我大哥也就气几天的事。
我苦笑一声说:不用了、谢谢你。
挂了电话,傅司珏看了眼坐在办公桌后,正一丝不苟地翻看合同的傅司珩。
哥、你真就让江国安这样折腾江南。
傅司珩抬眸,眼底全是凉薄:怎么、你心疼?
傅司珏赶紧摇头。
他哪敢心疼?
我就是怕江经理真的在江国安那吃什么亏,怎么说她也是你女人。
傅司珩眼皮都没抬,淡淡说了句:有捷径不知道走,吃亏也是活该。
这次傅司珏是真的不敢再说什么了。
要说也只能说,他大哥的心是真的冷硬。
明明是想让人家留下,却偏偏要用这种方法。
挂了傅司珏的电话,我忍不住揉了揉眉心。
我身边实在没有可以拿出这么多钱的人。
傅司珩的那些狐朋狗友,我也就跟傅司珏熟悉一点。
如果从傅司珏这边借不出钱来,那我就真不知道该找谁了。
剩下一个安森特,我还没有傻到去找一个对我有所图的人去借钱。
我坐在位置上,微微吐了一口气,缓解着心里的烦乱。
安小雨拿了一份文件进来说:
老大、新品宣传策划案最终版本就在这里了,需要去找傅总签字,总秘说了、您还没有办离职,这些事就还是您的责任。
安小雨放下就离开了。
我拿起那份策划案过了一遍,起身往总裁办走去。
傅司珩办公室的门虚掩着,我敲了两声推门进去。
傅司珩抬眸,饶有兴致地看着我问:江经理居然还没有离职?
我抿了下唇说,今天有点事、没顾上,明天会去办理。
傅司珩目光沉了一下开口,那请江经理尽快,别耽误新经理入职任命。
我沉默的点点头,我会的。
说完、我把策划案放到了傅司珩面前示意,这是新品策划案,傅总看看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。
傅司珩也没多说拿起策划案认真看了起来。
对待工作,他的态度一向认真甚至可以称得上严苛。
他没让我离开,我就只能在那里站着等他看完。
策划案内容其实并不多,只有十几页。
但傅司珩却前前后后看了一个多小时。
每一条每一项,他都问得清清楚楚的。
确实没有问题,他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递还给我。
我接过来犹豫了一下,没走。
傅司珩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问:江经理还有事?
我沉默两秒,没有了。
傅司珩面无表情说:嗯、走的时候帮忙把门关好。
傅司珩说完就低头处理别的公务去了。
我沉默片刻,转身离开了傅司珩的办公室。
刚才我竟然差一点开口找傅司珩借钱。
大概真的是被江国安逼疯了。
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借钱给我?
我整理了下心情,回了办公室。
下班后、我直接拨通了当年帮我母亲打官司的律师的电话。
电话接通,我把情况跟那边说了一下。
林律师、这种情况能构成敲诈吗?
林骁沉默片刻说,这个情况可能暂时没办法按敲诈勒索来起诉,对方是你法律上的父亲,你对他有着实际赡养义务,若他坚持这只是赡养费,那你基本没有胜算,顶多就是对他进行批评教育,我只怕后边他会报复。
我心瞬间沉到了谷底。
就没有什么办法吗?
林骁说:你母亲目前算是无民事行为能力人,你其实可以替代你母亲起诉离婚,不过这个过程可能会非常漫长。
我轻轻吐了口气。
依江国安的脾性,只怕这个婚还没有离成,他就会送了我母亲的命。
林骁沉默片刻。带着点愧疚开口:抱歉、没有帮到你。
我笑笑,怎么会?您已经给我解决不少问题了,有空我请你吃饭。
林骁确实帮我不少。
除了我母亲的案子,还曾帮我审过好几次合同。
每次都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,我也确实该还这个人情。
林骁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那边传来,别、还是我请吧。正好这次我有事情你帮忙。
跟林骁约定了时间,我就挂了电话。
一夜没怎么睡。
次日、我刚到公司就接到了护工的电话。
南南、你爸爸来医院了,我刚刚看到他去找医生要了个什么同意书。
我脑子嗡嗡的,脸色都跟着微微发白。
江国安是来真的。
我现在一点都不怀疑,只要今晚十二点钱不到账,他必定会送我母亲去死。
可我还有别的办法吗?
犹豫半天,我终于打开抽屉,把那份刚刚打出来的辞职报告扔进了碎纸机。
无论怎样、我都不能拿母亲的命去冒险。
我忍着心里的苦涩犹豫半天,终于还是给傅司珩打了过去。
意料之内的、傅司珩没接。
他那样的人,绝对不允许我一而再,再而三地驳他面子。
即便是想服软,我也只能当面求他。
我深吸一口气,起身往总裁办走去。
总裁办公室的门虚掩着。
我轻轻敲了下,里边传来男人的声音:进来。
傅司珩坐在沙发上,神态慵懒而随意。
看得出来,此时的心情应该是很不错的。
而他的身旁,坐着的正是昨天咖啡厅的那个女人。
女人的裙子已经短到了腿根。
我看了眼女人跟傅司珩紧紧贴在一起的腿,片刻后移开目光。
我似乎来得不是时候。
女人见到我进来脸瞬间就沉了下来。
但当着傅司珩的面,终究没说什么。
傅司珩眉头微挑看向我问:江经理、有事?
我看了眼傅司珩身边的女人说:是有点事。
傅司珩靠在了沙发上懒懒开口,如果是离职的事,江经理直接去人事部就行。
我沉默片刻道,不是离职的事。
傅司珩轻笑一声,那是什么事?我还以为江经理来找我,就只有辞职这一件事呢。
我只当没有听出他话里的嘲讽,我看了眼坐在傅司珩身边的女人示意:我想单独跟傅总聊。
傅司珩沉默看着我,像是在衡量究竟还有没有必要再跟我单独聊一般。
我心里忐忑。
我是了解傅司珩的脾气的。
之前在会所我甩了他面子,又在离职这件事上说得那么坚决,他必定不会轻拿轻放。
果然、傅司珩轻笑一声说,我跟江经理之间,是有什么必须要单独聊的吗?
我唇角紧绷,深吸一口气,傅总、我不打算离职了。
傅司珩神色没有丝毫变化,所以呢?
我说:我想跟您谈一下以后的薪资。
傅司珩双手抱胸,最终还是对坐在身边的女人说了句:杨经理、抱歉,咱们的业务下一次再谈。
杨经理看着我,脸上闪过一丝怒意。
但面对着傅司珩,她还是笑了声,好、那傅总就先处理江经理的事情吧。
说完、她瞪了我一眼,气呼呼地往外走去。
杨经理离开以后,傅司珩目光才转向了我。
江经理想怎么谈?
我沉默着,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傅司珩似乎极有耐心,我不开口、他就这么等着。
我终于在他的目光下开了口,我没提不再离职的事,而是改口成了借钱。
傅司珩嗤笑一声,眼里的嘲讽没有丝毫掩饰。
江经理觉得我这里是慈善机构?还是你觉得咱们有多深的交情我会借钱给你?
我脸上阵阵难堪,果然如我所料。
但我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,我会还您的。
傅司珩双手抱胸,脸色冷得瘆人道:江经理、没想好就不要来,出去!
我站在原地没动。
半晌我终于妥协,小声说了句:我不离职了。
傅司珩脸上的神色终于稍缓,开口道:我没听清。
我对上他的目光,一字一句说:我不离职了,之前一时没想开,傅总请见谅。
傅司珩笑了笑,脸上寒意终于消散,过来。
我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。
但现在我已经没有退路了。
犹豫了两三秒,我往傅司珩那边走了过去。
傅司珩拉着我猛地用力。
一阵天旋地转,我已经被他死死压到了身下。
傅司珩又问了一遍:真不走了?
我避开他的目光,应了一声。
傅司珩强硬地把我的脸掰了过来:看着我回答。
我咽下苦涩,强挤出一抹笑来,对、不走了。
傅司珩依旧不肯放过我:怎么想通的,说说看。
我沉默片刻,硬着头皮开口,我缺钱,除了傅总、也没人一边让我在床上舒服,一边给我钱了。
傅司珩轻笑出声,手顺着我的衣摆伸了进去。
你倒想得透彻,那江经理说说,想要多少报酬?
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,今天这一次一百万。
傅司珩正在解我扣子的手顿了一下,唇角溢出一抹冷笑,你觉得你值?
我扯着唇角,尽量让自己笑得没心没肺。
傅总觉得不值吗?若傅总觉得不值,那我再去找找别的金主。
傅司珩忽然狠狠掐住了我的下巴。
我闭嘴了。
傅司珩其实很少发脾气。
他大多时候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。
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到了最深处,从不让人窥探。
可现在、他眼中染着怒火的样子竟让我有些害怕。
我有些哑然道:我开玩笑的。
说完、我对上傅司珩的目光问:傅总觉得我值吗?
傅司珩目光愈发的冷,既然你要出了这个价钱,那你最好表现得值这个价。
说完他起身,转身头也不回的抛下一句:下班早点回去。
我扯出一抹笑来说好。
下班后我直接就回了家。
所谓的家。
是我刚跟傅司珩在一起的时候,傅司珩送给我的一套公寓。
里边的每一个角落都是我当年怀着幸福的心情布置下的。
这个地方我一直称之为家。
我们两人的家。
我进门,就见傅司珩已经坐在了沙发上。
男人眼皮未抬,直接说了一句:洗澡去!
我僵硬着身子回了句:好。
洗完澡出来,傅司珩正接电话。
见我出来、他伸出一只手来。
我自觉握住那只手。
傅司珩直接把我拉到了自己腿上。
他含着我的耳垂低声说了一句:江经理、帮我脱衣服。
我身子猛地僵住,他电话还没挂。
见我没有动作,他有些不耐烦地催了一声。
我硬着头皮,开始解他衬衫的扣子。
傅司珩身材是真的好。
我纵然已经看了三年,却依然会觉得不自然。
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,傅司珩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:嗯、定下吧。
应完、他忽然低头,尖厉的牙齿咬住了我颈侧的细肉,轻轻碾磨。
我忍不住哼了一声。
电话那边的人猛地顿住。
我身子僵硬,傅司珩再一次咬了上来。
我惊呼一声傅总。
傅司珩才终于满意一般,挂断了电话。
我无意中瞄了一眼通话界面。
刚刚和他通话的人,是安森特。
还没有任何评论,你来说两句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