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海生活(103)

2周前 (04-24) 0 点赞 0 收藏 0 评论 2 已阅读

我的咳嗽又严重了,前几年开始嗓子就有点不利索了,看过几次医生,结论是职业病——咽炎。断断续续的各种药都吃了个遍,就是无法除根,很是令人郁闷,再后来自从那啥后,嗓子变得愈发严重,之前早晚,说话多了,上火了会干咳,其余时间几乎没有任何症状的嗓子,现在就会无时无刻的干痒难受,严重的时候也会疼痛干咳,且在咳嗽时会胸闷气短,很是不舒畅。药吃了不少,效果却几乎没有。

来上海前犯过一段时间,来上海时好多了,刚到上海的这几天也没有任何症状,和好人无二。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从前天开始,这嗓子又开始疼痛难忍,咳嗽气短堵得慌。这几年因为那人身体的原因,女儿变得焦虑不安,我不想再因为我的身体给孩子添负担。于是我极力克制自己,尤其是在女儿面前努力不表现出来。不是有人说;世间唯有咳嗽贫穷和爱无法掩藏,还真是的。我的咳嗽就是这样,你越掩藏,它就越会不遗余力的窜出来刷一下存在感,令人不胜烦躁。女儿听到我咳嗽,说什么要我去医院看看,我知道一旦去了医院,我这个咳嗽还不定要做什么检查,查出查不出问题难说,一番折腾肯定是难免的,因此我坚决不同意去医院走一趟给自己,给孩子们找麻烦。

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从心而论,我是最不想在孩子家生病啥的。可是有些事真的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,也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。到底是身体不舒服,这几天我感觉自己注意力很是不集中,今天上瑜伽课时都是心不在焉的不在状态,以至于平常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位,很令人沮丧。下课后那人来接我时,顺便拿了孩子们的大衣送到干洗店,我看单子怎么却一件女儿的白大衣,就问那人怎么没有白大衣,那人说可能是你没装进去,我看你装好了,直接提了袋子出的门,不可能丢了一件大衣的。其实在问他前,我就意识到肯定是我忘装了,但他话一说完,我不知怎么忽然感觉莫名的委屈起来,眼泪唰的就从眼睛里不断往外涌。那人看到了就说:我没说什么吧,你这是怎么啦,不就一件衣服忘拿吗,回头我再送过来,至于吗?

话是这么说,可我自己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那么委屈的。上课时注意力不集中,练的不理想,但老师也没啥啊,再说衣服的事,本来就是我自己忘装了,也不关那人的事啊,我委屈啥呢?再说就算这两件事都是另一种情况,瑜伽课老师说了我,或者那人因为我忘了将女儿的白大衣装进去,说了我,又能怎么样呢?没有一件事大不了的事,何必要为难自己呢?你看道理很明白,可当时却怎么也忍不住忽然涌上来的情绪,被哪种莫名的坏情绪压的突然就喘不过气来了。尤其夸张的是,起先我只是在流眼泪,并没什么情绪。后来怎么就越来越难受,最后一至于胸闷气短的喘了起来,有那么一瞬间的功夫,突然感觉自己就要被气憋死了,整个人感觉不好了。

没办法我只能设法自救,努力平息情绪,接纳坏情绪的存在,舒展和引导情绪的,让其在可控范围内泛滥。终于情绪慢慢好了起来,整个人也变得安静了下来后,再仔细审视刚才的情绪后发现,其实不得不承认,又是抑郁情绪在作祟。好多人习惯将抑郁症归结为矫情,唯一真正身处其中的人才明白,这种情绪有多么可怕,每次来得悄无声息,去的又是无影无踪。留下的却是情绪失控的无助。

我在十多年下岗那年就被大夫明确定为中度抑郁,这么多年时好时坏,好的时候和好人没有什么两样,可一旦犯病起来,整个人无论精神还是肉体都会感觉不正常,从肉体而言,每次犯病后人就会变得脸色特别差,也会瘦一圈出来,甚至感觉又老了一点。其实我要说比医生诊断出来的还要早,在我生了女儿那年,因为自己没有带孩子的经验,也没人帮我,甚至没人陪我的那个阶段,我其实就已经不正常了,只是那时候症状轻,那个时代大家也没有抑郁的说法,所以才会慢慢的自愈起来。故此我一方面相信抑郁症可以自愈,一方面也相信抑郁症一旦犯了就很难治愈。

人总是习惯在矛盾中学者取舍,慢慢看清一些事,看懂一些道理才变得成熟而又坚定的。我也不例外,每次生病后就会感受到自己也会变得更加坚强一些。

又是被肉体的不适折磨的一天,好在一切还在掌控之中,才得以不影响生活,但愿一切都能好起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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