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语阐幽之六十九:跟着孔子学抑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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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贡问孔子对自己的看法,孔子说:“你呀,就是个器物。”孔子曾说:“君子不器”⑴,如今却说子贡是“器”,也就是说子贡没有达到君子的标准。子贡知道君子的标准很高,并不生气,继续问:“那我是个什么器物呢?”孔子说:“你是瑚琏。” ⑵瑚琏是祭祀礼仪中非常珍贵的一种器物,孔子借此又对子贡表达了肯定,这算是抑中有扬。

孔子说:“穿破旧的丝绵袍子和穿狐貉裘的人站在一起,却不觉耻辱的,恐怕只有子路吧!《诗经》说:‘不嫉妒,不贪求,有什么不好?’”子路听了,总是念叨这两句诗。孔子又说:“自我肯定合乎道义,又怎能算好呢?” ⑶这里,先表扬子路,后又批评子路的小骄傲,算是扬中有抑。

一天,子路鼓瑟,把柔美的曲子演绎得高亢激越。孔子说:“子路鼓瑟,为什么出自我孔丘门下?”孔子的评价很快传开了,弟子们就不尊敬——甚至讥笑子路。孔子知道后,又评价说:“子路的学问已经升堂了,但是还没有入室。” ⑷显然,这又是给子路以肯定。

孟武伯问孔子:“子路仁吗?”孔子说:“不知道。”孟武伯又问。孔子说:“仲由,在有一千辆兵车的大国里,可以让他负责军政。但是,不知道他仁不仁。”孟武伯又问:“冉求这个人怎么样?”孔子说:“冉求,在有一千户人口的城镇或有一百辆兵车的家族,可以让他担任总管,但是,不知道他仁不仁。”“公西赤这个人怎么样?”孔子说:“公西赤这个人,穿上礼服,立于朝廷之上,可以让他接待外宾,但是,不知道他仁不仁。” ⑸孔子先否定弟子达到“仁”的境界,然后,又告诉孟武伯,这几位弟子有非常强的从政能力。一下子,让孟武伯明白了“仁”的崇高。

季子然问:“仲由和冉求可以说是大臣吗?”孔子说:“我以为是问别人,原来问的是子路和冉有呀。我们所说的大臣,应该以仁义正道来奉事君主,如果做不到,就宁可辞职。如今他们俩人可以说是备位充数的臣属。”季子然又问:“那么,他们会服从上级吗?”孔子道:“谋害父亲和君主的事,他们是不会服从的。” ⑹孔子通过抑扬,把子路和冉有二人定位在具臣上,精确地回答了提问。

孺悲来见孔子。孔子不喜欢他,便让门人以生病为由,打发他离开。孺悲刚出门,孔子却马上弹琴又唱歌,故意让孺悲听见。⑺孔子以病为由,不见孺悲,又让孺悲知道自己并没生病,非常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。

阳货召见孔子,孔子不肯去,阳货便送来一只蒸熟的小猪。阳货知道孔子讲礼,一定会按要求回拜自己。孔子暗中打听到阳货不在家,就趁机回拜,到阳货家报到后。孔子又故意在阳货回家的途中出现。阳货于是把孔子叫到近前,对孔子说:“过来,我有话对你说。”阳货说:“怀藏本领却隐藏不为国家做事,这样做可以称为仁吗?”“你肯定回答不可以,是吧。”“喜欢参与政事而又屡次失去机会,可以称为智吗?”“你也肯定回答不可以,是吧。”“时间消逝了,岁月不等人啊!”孔子说:“好吧,我打算去做官了。” ⑻

孔子的抑扬,其实就是很好地利用了阴阳,做到了“阳中有阴,阴中有阳”,虚虚实实,神鬼莫测。

【注释】⑴见《论语》2.12。原文是:子曰:“君子不器。”

⑵见《论语》5.4。原文是:子贡问曰:“赐也何如?”子曰:“女器也。”曰:“何器也?”曰:“瑚琏也。”

⑶见《论语》9.27。原文是:子曰:“衣敝缊袍,与衣狐貉者立而不耻者,其由也与!‘不忮zhì不求,何用不臧?’”子路终身诵之,子曰:“是道也,何足以臧?”

⑷见《论语》11.15。原文是:子曰:“由之瑟奚为于丘之门?”门人不敬子路,子曰:“由也,升堂矣,未入于室也。”

⑸见《论语》5.8。原文是:孟武伯问:“子路仁乎?”子曰:“不知也。”又问,子曰:“由也,千乘之国,可使治其赋也,不知其仁也。”“求也何如?”子曰:“求也,千室之邑、百乘之家,可使为之宰也,不知其仁也。”“赤也何如?”子曰:“赤也,束带立于朝,可使与宾客言也,不知其仁也。”

⑹见《论语》11.24。原文是:季子然问:“仲由、冉求可谓大臣与?”子曰:“吾以子为异之问,曾由与求之问。所谓大臣者,以道事君,不可则止。今由与求也,可谓具臣矣。”曰:“然则从之者与?”子曰:“弑父与君,亦不从也。”

⑺见《论语》17.20。原文是:孺悲欲见孔子,孔子辞以疾。将命者出户,取瑟而歌,使之闻之。

⑻见《论语》17.1。原文是:阳货欲见孔子,孔子不见,归孔子豚。孔子时其亡也,而往拜之,遇诸涂。谓孔子曰:“来,予与尔言。”曰:“怀其宝而迷其邦,可谓仁乎?曰,不可。”“好从事而亟失时,可谓知乎?曰,不可!日月逝矣,岁不我与!”孔子曰:“诺,吾将仕矣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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